2016 年在舊金山現代藝術博物館發生了一場有趣的惡作劇:有人在展覽場地的地板上莫名其妙地放了一副眼鏡,沒想到參觀民眾直接把它當成一件藝術品圍著拍照。
這件趣事讓我理解到博物館和美術館為一種特殊的場域,參與者怎麼觀看裡面內容的方式是被粗暴地限制的,畢竟人們在進博物館之前,就被暗示了裡面的東西只要看似有陳列的都是藝術品,只可遠觀之。
我認為,一旦我們了解了地點背後的原理,就能看清楚裡面到底真正的是什麼。那副擺在地上的眼鏡為什麼不能是藝術品,這標籤是誰貼上的呢?儘管我們一般人不是達達主義藝術家 Marcel Duchamp ,在小便斗上簽個名就能參展變成藝術品,這種在藝術界的權力角色能輕易的重新詮釋日常生活與受尊敬事物的邊界,我們是否能在我們能控制的場域當中跟全世界宣佈,什麼是藝術,林爸說的算?
這讓我想到我阿公的油畫,儘管在外人眼中是平凡無奇的裝飾物,但在我們家族中是具有神聖性的,也有著很多美好的回憶,如果不由我們訴說一般人也不會知道這意義是什麼,畢竟意義是由我們口中闡述與現實交織的結果。